全球观点:三峡又火了!一摄影师拍下它被水淹没之前的场景,每帧都让人泪目

2023-06-21 14:53:04 来源: 艺述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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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三峡上了热搜,又火了!

从2003年6月正式开放通航以来,20年里,三峡共通过船舶99.3万余艘、货运量高达19.1亿吨。


(资料图片)

作为中国最著名的水利工程之一,三峡在各个方面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算起来,三峡工程是从1992年4月份开始的。

当时库区水位要按照计划上升至135米,也就是说135米以下的地方全部都要被淹没。

包括居民住宅、历史痕迹,以及所有的回忆。

这项工程被称为“任务最艰巨”的一次历程,随着632平方公里土地逐渐消失的,不仅有2座城市和11座县城,还有130万人的被迫迁徙。

如今,人们几乎忘了曾经的三峡,然而一组照片的走红,又让大家看见了水位以下的“三峡世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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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的这些照片来自于1946年一位摄影师的拍摄,他用7年时间走遍了三峡的每个角落,将70多年前三峡的雄姿和人文风貌记录了下来。

可现在大部分场景都被淹没在了水下。

在三峡,纤夫是最不可或缺的。

这张照片里用绳子拉船的人就是“纤夫”,他们的工作是将船只拴在长绳上,利用人力拉船或者拉运货物。

长江三峡水流湍急,浅滩里暗礁密布,一些不熟悉三峡环境的船很容易被搁浅,有时逆流而上的船只,也需要纤夫出手相助。

他们的工作非常辛苦,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和精神,也有很高的风险,但如果没有纤夫,很多船和货物都无法上岸。

这张照片拍摄于秭归新滩南岸,一群纤夫正努力把一艘搁浅的船只拉上岸,他们赤裸着上身,身体几乎弯成90度。

队伍中有一名穿蓝色衬衣的男子,他正在领唱峡江纤夫的号子。

“撑杆起,撑杆落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一,二,三,撑起船来走江河”!

纤夫们的号子非常有节奏感,可惜现在已经很难听到了。

在峡江区域,当地居民的出行很多时候都是靠船,他们靠水生活、靠船出行,成了当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

据说,三峡有些地方直到90年代也没有通火车。

上面这张照片是江边的一个造船厂,巨大的船体构架已经成型了,工人们正在忙碌的打造属于自己的船只。

万县是长江边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,码头上有几十级石梯,沿着石梯就能登船和下船。

在三峡,船工出奇的多,他们有负责水路运输的、有负责船只维修和驾驶的。船工们几乎一年四季都住在船上,以船谋生。

这是船舱内部的景象,里面的空间很大,船上有做饭的灶台、有吃饭的小方桌,还有船工们的被褥和衣物。

照片中,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吃饭,他们穿着素色的衣服,头上戴顶帽子或带个白布,这都是当时三峡船工的真实生活写照。

在江面上,三位船工正挥动着长桨,有力地摇动船只。

他们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,古铜色的皮肤和雄健的身体,彰显着长期在江上摇橹的辛劳和坚韧。

这些船工拥有丰富的航行经验,无论遇到何种危险都能够镇定应对。他们是峡江上最出色的水手,能轻松驾驭船只穿越急流和浅滩。

而现在三峡地区的船工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。

三峡大坝的修建和水利工程的实施,改变了长江的水流和水位,人们对船工这一职业的需求也随之下降。

一些年轻人不再愿意选择从事这一职业,但他们祖辈的劳动和贡献,对于三峡地区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。

瞿塘峡是三峡中最狭窄、最雄奇的一段峡谷,全长约8公里。

这里的山峰高耸入云,江水汹涌湍急,两岸峭壁如刀削斧劈,景色极其壮观。

峡谷最宽处约有一两百米,最窄处仅有几十米,两侧的山峰高度达到1000米以上。

在绝壁之上,古人开凿了栈道,以便通行。这些栈道是在坚硬的岩石上凿出来的,也是三峡文化的重要遗产。

然而,随着三峡大坝的建设和蓄水,瞿塘峡的栈道和古迹已经大部分淹没在了水下,这使得人们更加珍视瞿塘峡的历史和文化遗产。

这是万县万安路上唯一的十字路口,也是万县最繁华的地段。照片左侧建筑门楣上写着“信泰旅社”,旅社门口是菜市场,摆着很多肉架。

过去,万安路两旁是亭台楼阁、商店林立,生意非常兴隆。其中信泰旅社也是当时的知名酒店之一,是游客和商人经常光顾的地方。

然而,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城市的发展,万安路的面貌也发生了不少变化。

现在,万安路虽然仍然是万县的商业街之一,但是其规模和繁华程度已经不如过去。

这张照片拍摄于三峡杨家街口码头。

码头上,一群当地妇女正在江边洗衣服,她们身后有几十级石梯,这个码头是当地的重要交通枢纽,每天都有大量人员前来乘船,同时也有不少小贩在这里卖着各种商品。

江岸上的建筑高低错落,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层次感。然而,随着三峡大坝的建设,杨家街口码头已经成为了历史,永远沉入了水底。

当时摄影界基本都是以拍景色为主的,无数摄影师镜头下的三峡都美的不可胜收,不过自从三峡蓄水后,很多摄影师都不再去拍了,人们对三峡的新鲜感也不复从前。

然而,一位名叫李风的摄影师,却把摄像头对准了三峡,但他拍的不是风景,而是那些被迫迁徙的百姓。

他说:“我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力量,那种是璀璨又不起眼的东西”。

从1997年三峡截流开始,到2010年整个工程结束,李风都在见证,他用相机捕捉了无数个移民的瞬间,每一帧都让人情不自已。

“2003年6月,我在江边发现了一个鸟窝,后来随着水位上升,鸟窝被淹没了,紧接着便淹没了一座县城”。

原来改革和搬迁的背后,一直都蕴藏着我们看不见的东西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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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建设三峡,水位需要上升至135米,也就是说,135米以下的地区全部都会被淹没。

130万三峡百姓只好开启了迁徙生活,他们从故乡离开,去往了上海、北京、重庆等不同的地方。

人人都说搬迁是从固态到液态的进步性转变,可不知为何,百姓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。

李风曾拍到过一位刚出生14天的婴儿,正跟着大人搬去湖南。她的母亲把伞压得低低的,带这个鸭舌帽,她一拍打婴儿的背部,一边喊她“小庆迁”。

那位母亲说“庆迁”代表着对三峡改革的庆祝,可她的神情里却露出了一丝不舍:

“看来以后只能给孩子将她的家乡了”。

从那之后,李风脑海里不断闪出一个念头:“到底是该拍人,还是该拍风景?真正的三峡改革是什么样的,中国又该是一番怎样的风景”?

1995年的夏天,他做出了决定,把摄像头转向了三峡移民,拍下了第一张照片。

说来也巧,那天中午他刚好遇见送移民的小船,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扛着凉席往外走。

“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自己”。

李风的老家是湖北恩施的,后来他们一家搬去了宜昌,当天父亲和母亲早早地收拾好了家里的东西,整个房子瞬间空了下来。

那晚他躺在地上,身子底下铺着一张凉席,第二天一早,他们承包的绿卡车来了,他把凉席一卷,跟着父母离开了恩施。

“那是我第一次搬家,有种说不出来的迷茫,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会不会也像我一样”。

一番打听后,李风得知小男孩的新家在坝上库首,那是离大坝最近的村庄。他们是首批移民,而百万移民的迁徙,也由此拉开了大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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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迁的速度非常快,一切都按照时间表进行,白帝城的老邮局没了,原地址上只剩下一棵大树,树上绑着一个邮箱筒。

巫山的码头也被封了起来,渔民和船工们熟悉的标识牌也没了,只剩下了用红油漆写着的“乘船请到此处”还在那里。

2000年,李风拍到了一组最为震撼的照片。

当时巫山的一个村庄要搬到上海崇明岛去,岸上停着几艘“东方红”轮船,移民们就乘坐这些船从长江上游到长江入海口。

每个移民的胸前,都挂着一个“移民证”的牌子,船上大大小小的包裹,便是他们全部的家当。

随着船缓缓驶向远方,船长看了一部电视剧,等抵达终点后,电视上刚好响起了片尾曲。

“回望故乡,你在万里,带走了多少身后的情意......”

“800多个移民,2条船上的人,一同流下了眼泪,连船长都哭了”。

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一样通讯发达,他们这一别,就不知道能不能再与故乡重逢了。而那些熟悉的街坊邻居,很可能就此永别。

2003年三峡大坝蓄水的那天,李风往瞿塘峡走去,中路遇见了一个男子,他好心给李风带了路。

男子还不知道三峡已经开始准备蓄水了,他没什么文化、也不懂网络。

当他听李风说道此消息后,男子目瞪口呆:“真的吗?那以后还能看见被淹掉的地方吗”?

李风摆了摆手,男子瞬间沉默了,没过一会他又兴奋的说道:“也好啊,三峡大坝建成了,咱中国就更强大了”。

后来随着一次次爆破,三峡蓄水成功了,李风说:“你永远都想象不到,一座老城能消失的这么快,随之建起的便是更加雄伟的场景”。

现在三峡的汽笛声明显少了,雷达反倒多了起来,周围的人都走了,就连“船老大”也退隐江湖了。

船老大也是一种职业,他们对四季水位的变化以及暗礁都铭记于心,这些都是外来人不清楚的。所以到三峡来,人人都会找个“船老大”掌舵。

除此之外,纤夫也很难再见到了,那一艘艘船、妇女洗衣服的码头、岩石上“鬼斧神工”般的栈道、以及大大小小的摊位,全都消失不见了......

一直以来,人们对于三峡迁徙所带来的变化和意义感到十分好奇。

毕竟离开家乡、亲人和熟悉的环境,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。

然而,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中国却成功实现了。

三峡移民的时候,有句话是这么说的:“舍小家,为大家,支持三峡为国家”。

三峡地区的美丽景色和大量人口的聚集,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地方,再加上水利枢纽工程的建设,所有元素都交织在了一起。

尽管三峡的变化已经被摄影师们记录下来,但历史从来都没有停止。

据统计,现在卖掉新房子回三峡的人有很多,23户移民里至少回来了17户,他们有开饭馆的、也有开客栈的。

“还是家乡好啊,去别的地方不习惯,能为家乡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”。

你会发现,所有的移民就像商量好的一样,连回家的理由都相同。

三峡的历史没有停止,中国的崛起是这么来的,乡村振兴也是这么来的,它将像三峡大坝的水一样源远流长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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